狸-回森林塞果子版

谢谢来这里考古,请记得带束花。

【戎南】劫劫长存,生生不息

*(伪)国庆贺文,五分剧情,三分糖,两分我私心想表达的爱国主义高腔大调。一是剧情铺垫,从二开始有戎南互动。(也不是很甜)

*时间线是故事全部结束。

*好久没写118了,OOC预警。老规矩,祝福归人物,人物归淮妞,OOC归我。

*全文约6400字,感谢 @古井沧澜  @楼西 姐妹的激情催更。

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

(一)

“听说了吗?仪仗队里那两位打起来了,你看看,这刀都用上了。”

距离那一场灭绝式的丧尸潮已经过去了五年,人类文明重新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建立起新的社会秩序。疏通道路,重建城市,清扫野区,一个个部队一枪一弹地执行一个个任务,如今,基础设施基本恢复,政府、学校、医院,乃至教堂各司其职。例如此时,118大队所属军区医院中,外科诊区人头攒动。护士拿着医疗器械进进出出,空气中回荡的满是听不真切的药品名字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关于今天送来这两位伤员的八卦讨论。

“刘副当年玩刀也是一把好手,今天这是手下留情,才没把小卢剁了。”

“哎哟,那还叫手下留情?右臂上好深一刀口,这手啊,可一个月都扛不起队旗了。”

“故意的吧?刘副跟小卢一直看不对眼,都有人说,小卢是靠关系进来的。”

“你说刘副就不靠关系啦?那可是被司教官选到手底下的,一般人哪到的了那个地方。再说,司教官和周队那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,说不准刘副能从118里捞到多少油水呢。”

“嘘,可别乱说了,一会儿给周队听见了,又要挨批评。赶快,干活了。”小护士拦住姐妹的嘴,朝着主任办公室瞄了一眼,推着医药车离开了。

外科主任瘦削的身形完全陷在黑色靠背椅里,扶了扶鼻梁上的圆形花镜,沉沉叹了口气:“周上校,从伤情来看,虽然伤得不重,但是再进行训练,恐怕不利于恢复,严重的话,更是容易废了整条手臂。依我看,你们这位姓卢的排头兵,恐怕不能参加检阅了。”

语罢,外科主任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周戎的表情,却发现不是预料之中的那般严肃沉重,反倒像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一样点点头,抿了抿嘴唇说道:“行,那就这样吧。”

外科主任心里一下没了底,仔细盘算着刚刚跟周戎说的话,不过是交代事情经过罢了,一早上医院送来两个兵,据说是刘副和小卢因为检阅的事打了起来,最后逼的刘副连刀都抽出来了,割伤了小卢一条手臂。这检阅是为了纪念人类拼死走过丧尸危机,人都是118这几个一把手位置上的人精心挑选并训练的,小卢是其中翘楚,人长得不错,走起队列来还一板一眼,有模有样。而刘副吧,是从丧尸潮里拼死过来的,没了只眼睛,能进检阅队伍,多半靠战功。

其实那个刘副虽然不是118的老人,也不像阳春草中尉他们那样有着赫赫战功,但毕竟是118新晋的副教官,若日后现任总教官司南升迁,这便是接班人了。都说这姓刘的,和118可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交易,可周戎来这一趟,好像也没有为哪一边说话的意思,便摸不着头脑。

唉,算了,他们118的事让118自己处理,哪个部队里没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关系呢,别问别打听,看周戎的意思,之后向纪律委员汇报的时候,医院也不用有什么压力,如实说就好。

外科主任松了口气。

(二)

周戎出了医院,一头钻入军用SUV的后座, 阳春草看了眼腕表,从驾驶座上回过头调侃:“爸爸,你怎么进去跟老主任孤A寡A独处这么久?妈妈都吃完两根棒棒糖了。”

周戎膝盖一顶驾驶座:“闺女快开车,回118.”

又赶忙将后座一言不发甚至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的司南捞过来:“司小南同志,组织怎么教育你的?棒棒糖慢慢吃,不能嚼着吃记得吗?多伤牙齿,还容易被糖渣呛到……哎别拽,那个兜里没有,奶糖在右口袋。”

司南咂咂嘴,又伸手向右侧,被周戎逮了个正着。司南手向上一翻,五指微拢,手心凹陷,等着周戎亲手将奶糖投到手中。奈何头顶传来一声糖纸破开的声音,随后嫩白香甜的奶糖就被投喂到嘴里。司南颇为满意地用舌头逗弄了它一番,待化到连牙齿都成了奶糖味,才懒洋洋开口:“然后还要干什么?”

“伤员伤势都不重,现在回纪委那儿接受谈话,聊聊人生理想,谈谈康庄大路。”周戎抽出烟盒,刚要点,就又被司南一句话差点吓掉了烟。

“所以我现在是这条康庄大路上的累赘?”

“不是不是,当然不是,”周戎用环住肩膀那只手轻轻挑起司南的下巴,让自己的眼睛闯入他的目光:“乖宝,你当初怎么说的,你不是任何人的累赘。你的副手犯了错,去写个检查算例行公事,走个过场,我们呢就落个思想教育不到位的错,不会罚你,也不会罚我。要是他们敢把你抓进小黑屋,你就喊戎哥,我肯定去救你。”

“我没犯错,也没必要给他们当出气筒。”

“别生气,乖宝,你那份检查,戎哥帮你写。”

前排春草听到这话,突然回头:“爸爸,我的那份能不能……”

“不行,小卢是你队里出来的,你本来也有责任,回去好好写检查,反思态度积极一点。”周戎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了双标现场,“另外,回去也跟新兵们说好,对那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人,都放尊重点。末世里活下来的人类,都是那场战争的胜利者,而刀尖上沾过丧尸血的,都是英雄,无论战功。”

司南听了这话,情绪平静了许多,又朝着周戎怀里蹭了蹭。周戎手抚上他的头发:“乖宝,戎哥在这呢。”

(三)

傍晚,秋风凉嗖嗖地卷着枯叶,哗啦啦地在军区大院响成一片噪音。春草伏在案上,对着空白的检讨书发呆,真是一个字都写不下去。这事跟她,跟司小南都没什么关系,不就是有功勋的嫌弃后辈只会花拳绣腿,新秀偏见老前辈自恃功高么,再加上有人嘲笑司小南手底下的老刘眼上的疤,给这老前辈煽风点火,非拉着小年轻打架,打着打着还动刀。小年轻还觉得这是个在老前辈面前纠正刻板印象的好机会,净想着出头。

唉,这什么破事。还要纪检委让他们这些118一把手席位上的做公开检讨。其实这些事,春草也不是没遭遇过,丧尸潮以前就隐约听过一些,部队里士兵犯了大错,连长官一起责罚。所以她心里接受度还稍微高一点。司南就不一样了,据说白鹰都是一群冷血动物,打架斗殴不是一方打死另一方都叫没种,以下犯上可以当场枪毙,实力第一,不讲什么别的。

想到这里,又是一声长叹。

“草儿,你怎么还没开始动笔呢?”颜豪扒着她的窗户边,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“写个鬼啊,思想教育令人头疼,我能不能申请去负重十公里?”

“你知道司南为什么选老刘吗?”

“天又晴了雨又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,所以队草你又懂什么了?”春草索然无味,干脆转笔,等着颜豪爆料。

“就是……当时我问过一次,老刘是戎哥和司小南在一次清理边疆任务时候带回来的,曾经是个边防军人,丧尸潮的时候犯怂,当了逃兵,后来又后悔,带着几个村民一直守着山底下那个小村子。眼睛也是那时候受的伤,还好没感染,也算福大命大。回来之后功过相抵,自身底子又不错,司小南跟他比划过两次,就把人留下了,要不这会儿,估计被解除军籍,回老家去了。”

“那他这次……”本就有过在身,还动了刀,怎么说都不能再留在军队了。

颜豪叹了口气:“看他自己,司小南刚刚去跟纪检委解释的时候,就说是自己没做好副手的思想工作什么的,应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。行了你,这下心里平衡了吗?就当阳中队写几个字,救救自己手底下的兵,我看小卢也是个好苗子,就是新晋火气旺,当A的谁没有这时候,以后控制控制……”

“好了队草!你现在已经跟戎哥一样,整个人婆婆妈妈的。你这样以后怎么给你分配对象?”春草强行关窗,给颜豪碰了一鼻子灰,自己坐回桌子前,动笔起来。

(四)

夜晚,司南房间,周戎又仔细誊抄了一遍自己的大作,将第二份裁成手卡大小,冲司南扬眉:“明天做检查的时候,要是有主席台,就带这份稿纸,忘词了低头看一眼也不明显。要是没有主席台,就带这份手卡,这样也不用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头挨训,精精神神的读检查。”

司南挖了一口糖水草莓,也不说话,勺子敲的玻璃杯壁铛铛响。

周戎知道他心里还是过不去,又不知道怎么说这A国与C国治军差异,最后在心里又把给司南灌输实力主义至上的便宜舅子骂了一遍。

可是自己的O要自己来哄,这个道理亘古不变。周戎将检查用自己最喜欢的人民红封面的书压好,坐到司南旁边,刚坐下,司南就放下草莓,往被子里一钻,将自己裹成了卷饼,面朝墙,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。

周戎一想自己也不是生人,这卷饼造型又是自己首创,就凑过去躺下,隔着被子环住司南的腰:“行,组织批准今晚先休息,明早起来再检查周戎同志的工作。”

怎料司南当空一脚,给人送下了床。周戎内心暗道不好,司小南脾气又上来了,对自己的alpha下达最高驱逐令。再次尝试迂回进攻,被司小南全力抵抗。最终周戎只好缴械投降,表示自己这就离开,明早再带着巧克力牛奶来负荆请罪。

周戎前脚出门,门框轻轻一震,司南便翻身下床,光脚踩在地上,借着月光读周戎给自己写的检讨。虽然中心思想是司南提供的,但以他干脆利落的语言风格,这篇检讨会在500字以内结束,到领导要求的5000字简直天方夜谭。对周戎就不一样了,他是个天生的演讲家,别说5000字,周戎表示,司小南深刻的思想与真切的关怀,足足可以写万字长文。

司南在害怕,他害怕剩下的4500字里夹杂着自己目前还无法理解的东西,比如有些大腹便便的领导说什么灾难已经过去,旧时功绩不能再提,不要自恃功高,比如有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指挥官嫌弃有疤的士兵,说什么将伤口视为军功章都是老掉牙的话,只有眉清目秀的才是国家真正的兵。

他怕周戎在检查里承认这些。

如果周戎承认了这些,他要怎么才能原谅他呢?

这大概是司南看过的最认真的文件。他以前最不喜欢看文件的什么行动背景、行动主旨一类,什么为了纪念过去,为了未来理想,都是统一形式的空话,他只关注具体行动内容,就像有些人说的:“嗐,给过去唱哀歌,给现在唱赞歌就完事了”。如果周戎也写的和那些一样空泛,他宁可明天去交自己的500字。

晚风拂过,吹动纸张胡乱作响,司南伸手抚平,又紧紧攥住。

眼睛追随笔迹,横起竖落,连每一个标点的力度都回忆起来。捺的尾部泅了墨,看得出用力,撇的一笔尾部偏淡,又有了轻盈的感觉。钢笔字的好处都在这里了,光是看一个人的笔迹,就能想起他写下这些时的样子。

司南放下纸,心里一团火烧着,和脚底下冰凉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反差。他穿上鞋子,来不及披外套就走,嘴里喃喃着:“戎哥,戎哥……”

甫一打开门,便撞上了周戎坚实的胸膛。司南不用抬头,闻着熟悉的气息,悄悄攥住了周戎的衣角。周戎终于等来了司小南,原本的急切都往指尖冲去,双手抬起,一手垫在腰侧,一手按住司南的头,让他埋在自己心口:“乖宝……”

“是因为我叫了你吗?”

“嗯,只要喊戎哥,我一定去接你。”

周戎当然不会承认,自己在门外等了很久,听到那一阵下床时候的急躁,听到椅子被撞到一边时的响动,听见司南向门口匆忙的脚步声,以及随着开门涌出的那一声“戎哥”。

(五)

翌日,118全体大会,除了总结工作和部署下一步工作,还有阳春草中队以及司南总教官的当众检查。

司南一身总教官军装,白色的衬衣只在军绿色外套领口露出一小块,却足见平日是常洗常新的样子。军装一丝不苟地贴合身材,胸前的勋章彰显着历史火山中,如永远沸腾的岩浆的过往。

双脚并拢,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。然后将讲稿放在主席台上。视线四下逡巡,对上了周戎坚定而温柔的目光。那是一种凝视。那种凝视让寒颤经过自然的转变,变成一种高热,令人发汗。他像从周戎的眼睛里接收到了这种热的信号,并同样炽烈地回过去。周戎用眼睛接收到了这一份饱含着美的放射体, 伸手比了个V字。

司南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口的。前面的检讨自是中规中矩,和周戎最爱看的《人民的广电局》、《人民的麻辣烫》有异曲同工之妙,陈明始末,又合理划分两人过错,最终总结到自己作为总教官的失职。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自谦。司南有一眼每一眼地瞄讲稿,还有了点明星演唱会瞄台词器的可爱。

这部分结束之后,司南顿了顿,故意放缓了语调,像是老师准备开口强调重点。他说:“历史宏阔,而我们都是过客,却也不是一文不值的过客……”

随着丧尸危机的远去,历史滚滚向前,周戎曾经的预言一语成谶:“如果后来人撰写未来的历史,他们将会发现没有任何文字辞藻能够写尽这场灾难的残酷,也没有任何语言修辞能描述人类为生存而付出的,艰苦卓绝的努力。”所以,英雄也渐渐退场,当年的神话可能成为教科书上的考点,而那些只能活在数字里的人,就只是数字而已,只是“XXX战役牺牲了多少多少人”、“投入了多少多少兵力”的数字而已。

老刘就是这些数字之一,悲惨的是他还活着。周戎和司南将他从边区刚带回来的时候,他还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每次有人去敲门,都一把端起枪来,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。后来人因为这些事笑过他,但都被周戎叫去训话。再后来司南亲身证实了这人身体素质不错,提上来做副教官,才有了点正常人的生活状态。只是他们都知道,那些在灾难里一个人担惊受怕的日子,已经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,再也拿不出去了。只有经历过午夜被丧尸凿开门的人才会畏惧敲门声,只有没经历过的人,才会嘲笑历史的伤痕。

这些,是司南的感同身受,也是周戎的赤子热忱。

”没有人可以亵渎历史,在上帝不曾眷顾子民的时候,每一个人类都在努力创造着自己的未来。灾难以伤疤的形式留在我们的肉体上,他们和纪念碑上的名字一样光荣。拼死拼活夹缝中求来的生命,不比任何在和平年代滋润的宝玉低贱……”

“……现在正是我们当年所祈愿的和平年代,我们作为军人,训练技巧,强健体魄,是为了倘若再临祸事,能够奋起而战;训练仪表,严卡军姿,是为了提炼作为军人的气魄。我们需要二者兼备,这样才能给我们所坚守的土地以信心,给所保护的人民以信心,相信国家不是一个地域性质的概念,不是一个时间意义上的政权,而就是你我脚下的这份真实可感的地方。这片土地,因此劫劫长存,生生不息。

“……如果我们回溯人类的历史,真正意义上的整体、民族这些概念,都是在我们产生了共同的信仰之后,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、在内部分裂他、忘记他……”

这一段,司南没有看稿子,中间有几句,也不是周戎的原话,只是一时激动,话脱口而出罢了。

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台下掌声雷动,几位领导也颇为满意。

(六)

“爸爸,处罚决定下来啦!”

在几天后的某个早上,周戎被自家闺女吵得皱起眉头,睡眠不足的起床气差点一股脑全撒出来:“草儿,要是司小南被劝退或者提到宣传部门了,就跟他们说我118的人不能随便乱动……”

“爸爸,你有了妈妈就不要我了。”

“快说,什么决定。”

阳春草故作神秘地一笑,示意周戎凑头过去,又故意趴在他耳边提高音量:“上面说,正好检阅方阵缺了两个人,要你们俩将功补过去替老刘和小卢呢!”

“这个我昨晚就知道了。闺女,你怎么挨罚的?”

“我是女兵!肯定去女兵方阵啊!”

“得了吧,快去查查你这几年有没有变成男兵的倾向。”颜豪从远处走过来:“刚刚那两声,恨不得整个大院都知道了。哎,司小南呢?”

周戎撇了撇嘴,双手一摊:“说是去操场看训练了。”

“爸爸哎,”春草一脸无可奈何:“你知道检阅方阵是在操场训练吗?快去换衣服,去迎接妈妈的军礼服诱惑吧。”

“戎哥,你要是为难就我替你去。”

周戎恨不得给俩人一人一脚,但现在脚有自己的想法,它们不得不加快步伐,换好衣服然后直奔操场。

天高气爽,云淡风轻,秋阳下的那个人站得笔挺,衣架子一样的,连个褶皱都不见。袖子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有些闪,让周戎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司小南。

“报告,118大队长周戎同志申请入队。”鞋跟撞击清脆,指缝擦过裤边时有着凛冽的一声摩挲。

训练官点头,周戎小跑到司南旁边,低声说:“想不到老刘和小卢挨着站,这还能打起来。”

司南上上下下打量一番,挑逗似的发言:“你打不过我。”

周戎哂笑:“司小南同志,要是咱们俩一起上军校,见第一面你就这么跟我说话,我就……”

“你就怎么样?”

“就……就潜规则你进118,日后择个良辰吉日,单膝跪地奉上鸽子蛋,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。”

“那肯定是我先勾引你的。”

周戎看着还没有开始训练意思的教官,突然说:“报告,我申请和旁边这位同志换一下位置,他长得好看,应该去外道招摇过市。”

教官也知道周戎的脾气,看着也不是训练时间的正经场合,便又默许了。

司南一头雾水:“你干嘛?”

周戎戳了戳司南的眉心:“过主席台的时候,会喊向右看,你看领导,我看领导和你。”

一个代表着我想捍卫的疆土,一个代表着我想追随一生的人。

————Ed————

注释:文章部分(特别是讲稿)有改编王朔和柏拉图的说法,由于担心那什么词敏感,此处不另加注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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